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沧浪一苇

 ID:2697|2020/05/31 01:49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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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31

我渐渐懂了,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必须要搞清楚,这个人类社会、人类本身,从骨子里就是有毛病的,这样看起书来才能够合上作者的节拍。

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仔细分析,没有一个人配不上混蛋二字。

剥开人性的白色表皮,下面是肮脏的黑色,但是再剥开黑色,又会有白色从那些褶子里露出来,再剥开白色又是黑色……

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最近受了什么精神打击,处于一种恍惚、躁动、压抑,甚至略带疯癫的状态,那么以这种状态翻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就会无缝对接进去,因为他那些文字的基底就是这样的,带有一些恍惚、躁动、压抑。

读到《罪与罚》第一章第四节,试想,一个青年在空荡的大街上遇到一个16岁、喝的酩酊大醉的姑娘,姑娘穿着绢制连衣裙,后背被人扒开了口子,前边扣子也没扣齐,衣衫不整,倒头便睡在长椅上,青年还看见不远处一个色狼,这姑娘马上就要完蛋了,于是青年上去打抱不平。巡警过来拉架,也了解了怎么回事,就对青年说,你就让他们快活去吧!关你屁事啊?一会儿,这几个人都走远了。

青年坐在长椅上,想着姑娘的遭遇,自己也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他在恍惚中想着,姑娘酒醒以后,大哭,见到母亲,母亲大怒,扇耳光,抽鞭子,姑娘痛苦,被撵出家门,流浪,老鸨听到消息,姑娘又糟不幸……进医院打胎……伏特加……酒店……医院……伏特加……酒店……医院,这几番折腾不久就得残废,活不过19岁,可是最后青年终于从循环、恍惚中蹦了出来,这关我屁事!我见过的这种姑娘少吗?呸,这关我屁事!我原来要干嘛来着,该干嘛干嘛吧。

沧浪一苇

 ID:2695|2020/05/30 05:26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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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30

空闲时间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开头,感觉看到这么多心理描写,有一股非常强烈的兴奋感。

我边看边想,一个青年人拖着他从酒店里刚认识一个穷醉鬼,他们一起回醉鬼的家,家里有一个老婆,发着颤,估计是心想要狠狠骂这个醉鬼,果然,他们一见面,就撕打辱骂起来,邻居都不干自己的事纷纷过来围观。

我看到,小说在这里描述,要走的时候,青年从口袋里摸了一下喝酒时找零剩下的零钱,想要给这个家庭一点点帮助,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说里描述了一堆的心理过程,我认为这一描写可以说是绝了,为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称得上文豪啊?看完了这一描写我瞬间就想到了我以前想做好事但是犹豫不决的画面了。

想起以前的经历,在做好事欲望诞生之后的数秒钟,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好像在说“这个被帮助的人他也不是特别的困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救急不救穷”,“自己都不好过还做什么狗屁好事啊”,甚至在这些声音之后我很有可能会臆想这个被帮助对象其实生活非常殷实的画面。因此这种行善欲望常常像是火一样被扑灭,就剩下点余烬。

沧浪一苇

 ID:2693|2020/05/29 02:18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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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9

常常看到一种人,致力于钻研某一个看似没落的领域,同时唏嘘世风日下,让某一有价值的东西被遗忘于世间,时常感叹世人浮躁功利,他虽清楚,这种东西现在还没有大的经济效益,也没有感官刺激,只是很有意义。这种人可以说是非常的理想主义,让人感觉他的固守是一种坚持不懈。

这种坚持不懈的人又可能分为有两种兴趣点的人,一种致力于把此事结合时代,搞搞创新、变化,搞搞妥协,一种致力于原教旨主义,丝毫不妥协时代。

从这种角度上看,搞变化的人,懂得一些时势变迁的理,似乎是对的,但我想,就这样也无法否定不妥协的人。

其实嘲讽世人、认为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提升自尊呢?

沧浪一苇

 ID:2687|2020/05/28 01:53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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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8

我认为电影《战争之王》可以被称为神来之笔的有两处,第一处是电影开场,伴着反战歌曲,镜头黏在一颗子弹上,拍摄了子弹从生产线下线,到这个世界最动乱的战场,直到射进一个孩子的脑子里,我反复看也看不厌,这个开场可以称得上绝妙。一个几分钟的镜头,沉重过千言万语。

我想要是看一颗核弹的生产到下线,不会有子弹生产与使用显得如此罪恶,我臆想中的核弹一生可以说是黑暗无光,应该是长久地、静静地安置在某处。

另一处绝妙镜头拍摄的是非洲大地上,贫民们一晚上拆掉了一架飞机,这个快放镜头里,天渐渐变黑,人们燃起篝火,像个蚂蚁一样拆解了一个庞然大物,天亮时飞机残骸就像食肉动物啃剩的骨头渣子。主角坐在旁边,旁白也在说,这一幕就犹如非洲大地上的食物链一样,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就连闪耀着金属光芒,貌似坚固的飞机又怎能逃过。

这一幕好像也在说,谁能逃出自然规律,骄傲自大、欺凌弱者、掠夺资源这些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战争永远不改变。科技、战争装备貌似是进步了,可人性永不移,人类或许就在这永恒的圆圈里转啊转,转啊转……

沧浪一苇

 ID:2685|2020/05/27 05:20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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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7

关于解构,我看到《现代西方哲学教程新编》里说到德里达认为消解结构的阅读方式是创造性、批评性的阅读:

『德里达认为有两种对文本的阅读方式:一种是传统的阅读方,另一种是解构的阅读方式。前一种是消极的、重复性的阅读方式。它的目的在于寻求真理,它主张忠实地译解文本的作者的原意,梦想寻找埋藏于文本中的作者的真理和意向,力求读者与作者的心理沟通,从而使读者沦为作者的奴仆。这也就是解释学的阅读方式。

另一种是批评性的阅读方式,它的目的不在于寻求真理,而是在阅读的游戏中寻求快慰。它把阅读看作是一种创造性的工作。它要求读者发挥创造性,极力寻找文本中有歧义的语词、语句和概念,并以此为突破口,填入或嫁接上自己所理解、所需要的内容,充分展开,从而使文本的内容增殖,产生新的意义。他称之为意义的“播撒”。为此,他把书本比喻为床榻,把笔杆比喻为阳根,而对文本的阅读就成了寻求快慰的增殖性的游戏了。』

也就是说,解构就是精神上的自慰,而且是增殖性的,所谓的增殖,我觉得就是奇奇怪怪的嫁接,比如我下午听过的古典乐+金属+摇滚就是特别的解构。当我听到改变配器的古典乐时,我甚至希望任何严肃的东西都要这样的解构。

解构里有极其浓烈的主观能动性,我觉得这就是解构闪闪发光的地方。

沧浪一苇

 ID:2677|2020/05/26 01:51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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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6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二战后的第一批有名政治哲学家的遭遇,我觉得是有意义的,试想他们是一群德语区逃出来的人,或是无法回家的人,被斩断了根,漂泊异乡的家伙,可能他们生命里80%的思虑都为了此事,也就不难推出他们为什么持有相似又独特的观点。波普尔、哈耶克、汉娜·阿伦特、列奥·施特劳斯……他们各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话语逻辑,但是总之他们的立足点、兴趣点都好像在一块地板上,这肯定与他们的逃亡经历有关。

别看百科页面里,都把这群人逃亡、无法回家的经历缩写成一句话,19XX年某人逃亡至某地,19XX年某人的家乡被侵占,但是这一句话对当事人来说一定是沉重无比。

当我面对一个理论的时候,要是再能考虑到此理论的作者本人人生经历,就会使得理论本身立体丰满多了。时势光造英雄吗?时势不造政治哲学家吗?我想到,直到现在西方人常见的政治哲学观点应该都是深刻的吸收了这些德语区流亡学者的影响。

二战后的政治哲学家们处于一种对奕与平衡的状态,时间推到1968年,全球刮起了风暴,西方的人们对体制、功利主义、自由主义进行了一重重的疑问,此时我看到《现代西方哲学新编》里写到此时间点,写的大意是,罗尔斯在这样一个承上启下的节点,他选择重回貌似被人淡忘的社会契约论,决心将社会契约论上升到另一个抽象的层次。

由此可以看出,理论与理论是一种此一时彼一时的关系,社会契约论的生命力因为被罗尔斯翻新、重阐释,就从几乎被人淡忘变得更健壮。功利主义引发了19世纪之后英国乃至世界的大变化,到现在呢?功利主义无处不在,却又常被质疑。

像罗尔斯所言的正义优先于效率,正义第一位,我是举双手赞成,不过大型垄断企业所言的“隐私换便利”实际上已经是无处不在,我即便是一个不了解政治哲学的人,也会深感不安了。

沧浪一苇

 ID:2672|2020/05/25 11:55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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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5

电影《2001太空漫游》里,人类的前身,一群猿猴们,第一次使用动物大腿骨的击打对手族群,为的是争夺一个布满了黄泥的水坑,水坑浅的很,我印象是刚刚没过脚脖子。感觉这个设置好,这个情境里没有争夺配偶争夺食物,就是一个水坑,为了几口水。显示出一种现在看起来荒谬,几万年前的时候又很合理的感觉。

猿猴的食物是一种好似猪的野兽,这种动物见了猿猴也不跑也不害怕。我见过纪录片里角马和斑马和谐的生活在一块,谁也不管对方,就是这样,没有对对方形成恐惧。

影片设置猎豹为猿猴最大的恐惧,这也看起来很合理。这部片子里,这些情节都不复杂,水坑、猎豹、动物、动物腿骨、黑石,然后每个镜头时间又非常的长,与现在世界上视频的快节奏相比,这个电影太像是一部缓慢沉重的蒸汽火车,力道千钧。

在一个镜头里,猿猴们高高抛起击打工具,也就是动物腿骨,下一个镜头瞬间就是人类的长条形宇宙飞船,形状上颇类似骨头,这里要表达的是什么?很有可能说明,腿骨这种工具和飞船这种工具没有什么区别,人类历史不是在前进,而是不断的往复。

与此有相似观点的人是尼采,我看到《现代西方哲学教程新编》里尼采一节的最后提到,尼采呼应赫拉克利特的万物绝对而永恒观点,自己提出权力意志永恒轮回的观点。人类科技貌似是在不断的狂飙突进,但是其实人类走的路并不是往前走的路,历史仿佛是一幕幕的轮回,人类根本没有什么前进运动,人类也不比动物强。

《现代西方哲学》里提到,这种永恒轮回就是基于驳斥基督教设定的人类终点、目标、彼岸。又借鉴了当时科学确定的能量守恒定律的精神,认为一切人类活动、历史,都是圆圈式的,没有任何终点,没有任何彼岸。

我可以认为,大凡是设定了彼岸、终点、一劳永逸的终极目标,这种类似的东西就是在说自己可以跳出历史循环,跳出这个圆圈。

沧浪一苇

 ID:2666|2020/05/24 08:37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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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发展是浩浩汤汤,也像个有周期的循环,对此《现代西方哲学教程新编》萨特一节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一小节说了一段非常值得玩味的道理,并把历史紧密的关联了实践:

『萨特认为:个人的实践具有能动性,它既能克服自然物质的必然性,又构成了全部社会关系,所以它又被称为“构成的实践”。个人的实践是社会实践的基础,社会历史活动必须从个人活动中才能得以说明。按照这种逻辑,萨特描述了从个人实践→群聚→集团(融合集团→誓愿集团→章程集团→制度集团)的发展,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个人的实践逐渐被异化,由构成的实践转变为惰性的实践。于是个人就会起而反抗这种状况,破坏制度集团,重新开始构成的实践活动。但与此同时,上述发展图式将重新展开。』

也就是说,我可以联系起历史的各种往复循环,这些往复循环、勇者变成恶龙的关键在于惰性。

我或许可以认为,实践意愿是世界历史的关键!异化的实践就是惰性实践,按照这个道理我可以说,惰性实践就是我看到的各种家族式微、企业衰落、国家力量衰微、霸权终结的一个原因。

历史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世界上为什么总是发生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惰字可谓最精辟的总结,纵使历史里巧合偶然无数,但是一个积极的东西变的具有惰性仿佛是一定的。

我看这不就像是人会生老病死一样嘛。一个组织可以一百年不变味,不忘初心,依旧积极进取,但是一千年呢?两千年呢?三千年呢?

沧浪一苇

 ID:2663|2020/05/24 05:09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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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4

『有钱就得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就是……千万别做好事』

老舍《茶馆》里,秦二爷办了几十年的实业,终于明白了这一讽刺至极的道理。也不知道我过几十年是否能明白。

沧浪一苇

 ID:2659|2020/05/23 06:28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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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敌人一般是敌国士兵,要是和平安稳了,士兵的敌人就是和平,现在和平的日子过得太长了,就算是再强悍的士兵恐怕也不能挺住和平这个敌人的侵蚀。

我发现越是现代的战争,侵略一方的国内就越会出现反战思潮,反战思潮的潜力很大,到时候也是一片野火。

电影《第一滴血》里显示出,美国对于越战回国的士兵甚至有一种歧视情绪。我看,对于士兵性质认识的背后,其实就是战争、国家、政府、意识形态的认识,长期的和平就意味着人们有充足的机会去理解战争、国家、政府、意识形态。或是看看那些断胳膊断腿、肠子乱飞的电影,体会一下个体极端的渺小无力,再玩玩反战游戏听听反战歌曲……

《Fortunate Son》这首歌里唱的是官二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富二代、总之是有钱有势的孩子们永远不用担心自己被征入军队,挨那大炮的炸。需要送进军队的孩子们,需要送上战场的军队之子到底多少才够啊,more,more,more,似乎永远不够,也似乎有一种怒意在奔涌。

FPS游戏里我可以肆意妄为,可真要是听到城里有枪炮响我恐怕不会停止颤抖。

沧浪一苇

 ID:2657|2020/05/23 09:43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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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3

我知道,一些抑郁症患者存在病耻感,或者有某些人异于常人,他们对于自身的病态怀有负罪感。

有些新闻报道表明,现代社会不希望精神疾病病人有病耻感,希望他们及时就医,客观对待疾病。这可以说是很正确了,但是问题在于,病耻感或许是一种必然的现象,因为我觉得现代社会强调医治、强调矫正,如此的将他们视作应该改变的异类,就必然带来病耻感。

把人类分两类,常人和异常人泾渭分明,这种分类方式很荒谬。荒谬在于,这样说好似异常人身上没有正常,正常人身上没有异常一样。

异常、患者、病人,既然都这样叫了,哪能让人不羞耻啊……

沧浪一苇

 ID:2651|2020/05/22 03:21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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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2

星体运行是有周期的,昼夜季节是周期,甚至经济也是有周期的,历史也有周期,国际局势也有周期,我就想问问,啥玩意没有周期吧?

今天找了一个教材看,为了了解世界格局,我找到了一本《国际关系史》,光看了20多页的导言,我就感觉是纵观了370多年的世界,荡气回肠,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在震荡,在永恒的震荡!

应该说这种震荡是从均势到霸权的震荡,国际的领导者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领导轮流做,今年到某家,也有可能没有领导,就是均衡。这东西肯定不是我发现的,导言部分提到了莫德尔斯基长周期理论,一搜索,就发现他说的有些借鉴价值,可以算是揭示了一些东西,我看历史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感觉确实有一种规律存在。

根据他对历史的总结分析,1494年以来的国际政治体系可分为五个周期,每个周期大约为100-120年,分别是葡萄牙周期、荷兰周期、2个英国周期、美国周期。可以认为关键点在于世界领导者的盛衰更替和全球战争的周期性爆发。

如果我片面理解这种说法,也就是说未来成了可推演可预测的东西,我觉得可以类比股票周期理论,玩的再溜也不能断言未来啊。未来处于一种既不可预测又可以预测的状态。

历史的周期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理解这个东西?我感觉现在人类对它的理解太肤浅了,应该更掺杂其他学科的东西,理解国际局势的周期,政治学、哲学就够了吗,这个周期和其他学科里的周期究竟有什么区别?

沧浪一苇

 ID:2646|2020/05/21 01:22 下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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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小鸟》这首歌的歌词真是很有画面感,现在看到的东西和1990年代的变化很大,但是这首歌的讽刺还是没有过时。

『我象一只小鸟飞来飞去高高的飞翔,
有一天飞到了一个热闹的地方噢,
那眼花缭乱五彩缤纷旋转舞台,象鲜花盛开的村庄,
那汽车电车电车汽车自行车,象河水一样流淌。

有的人假装看破了红尘一天到晚对着墙,
就是不长岁数的姑娘,她天真又大方,
噢,你看足球场上的爱国热潮,它一浪一浪高一浪。
什么进口组装进口原装电视广告的声音更嘹亮。
抽洋烟喝洋酒吃洋饭,穿上真的假的名牌衣裳,
玩霹雳玩摇滚玩新潮,嘿,就是让你觉得很西方。
学习外语提高身份,说话总是带着广东腔,
托着下巴不说不笑目光很坚定,也是一种新花样。

咖啡可乐洗发香波减肥药,如今都有大市场,
红纸绿纸瞪着眼在电线杆上看着你,
向你透露几百年的宫廷秘方。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哗啦啦,大家业余时间都很忙,
卡拉OK录象厅也不知道休息天天放声把歌唱,
十五六岁的姑娘小伙年轻又漂亮,
心中的偶像有太多来自台湾和香港。』

如果是要对这歌词进行适应现代情境的改编,十五六岁的姑娘小伙的偶像似乎需要变一变,如今都有大市场的东西是数都数不过来喽,现在广告都不在电线杆上了都在手机里,天天放声把歌唱的应该是各种直播间了。

至于大家的业余时间就不用说了,依旧忙。

这首歌是从交通、姑娘、足球、电器、洋货、衣裳、娱乐、外语、日用品、广告、偶像,这几个维度映照当时的现实,要是如今,得匀出大半的篇幅,给到消费、互联网、手机、高热度话题上面。

沧浪一苇

 ID:2642|2020/05/21 11:36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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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复旦人工智能课的第6集,名字特长,叫维特根斯坦、“颜色不相容”、框架问题和拆弹机器人,里面说到,究竟为什么前后期维特根斯坦写作风格非常的不一样?

后期维特根斯坦写作非常的散文化,公开课说他的这种风格非常像后现代写作风格,但是这绝非是他刻意为之,而是他非常想要写成一个完整理论系统,但是太难了,所以写的散文化就是一种权宜之计。

公开课把这种写作方式对比当代人工智能课本,比如当代人工智能教科书里常常在每个章节里讨论一个理论体系,这些理论体系完全没有大关联,比如一章里写符号AI处理问题的策略,下一章就写贝叶斯网络,下一章写神经元网络,下一章写遗传算法,看了上一章对下一章理解没用,因为没有技术联系。

像维特根斯坦这种工科理科出身的人和其他非工科出身的哲学家气质完全不同,他数学底子好,所以他可以把糅合哲学数学做的很好。我不得不想到,现代为什么学科之间开始大量交叉?还不是因为熟练掌握两门学问的人越来越多。

我或许可以说交叉才是真正的正道,哲学讨论里经常需要涉及到科学内容,如果一个欠缺扎实理科底子的人去讨论哲学,那他不就很有可能在科学方面瞎扯淡吗?

沧浪一苇

 ID:2639|2020/05/21 06:11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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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伯特·德雷福斯挑动了一场战争,我看这其实就是人工智能与人的尊严之战。是不同兴趣者之间的战争。

他把人工智能比作炼金术,认为人们痴迷于人工智能其实跟痴迷于点石成金没什么区别。我想这或许有些道理,炼金术固然是不能点石成金,但是它是实实在在的化学前身啊。

沧浪一苇

 ID:2634|2020/05/21 05:23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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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1

从徐英瑾《人工智能、语言与伦理》这个公开课上我看到,汉字屋提出者塞尔这个人,他收到的启发来源里除了有笛卡尔、莱布尼茨,还有一些当代学者,公开课提到有一个内德·布洛克和一个叫
德雷福斯的人,德雷福斯他有一些轶事,比如在MIT教哲学,教海德格尔,但却得到了MIT这群理工科学生们的质疑,出于对这种质疑的回怼,他出书说明“计算机不能做什么”。

这个内德·布洛克基于多重可实现主义,做了一个思想实验,试想用所有中国人站在一个超大平面空间里,模拟人类大脑神经元,然后质疑这所有人能不能算是有意识的。

这就让我直接回想起《三体》里面的人列计算机来,我觉得这两个思想实验极度类似,这个多重可实现主义不就是指Minecraft里的计算机和现实当中的计算机都是同一原理嘛!

公开课提到,汉字屋这个思想实验是图灵测试的翻版,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但这个汉字屋的创新性也是非常高的。总之,看到塞尔和反对者互怼的过程里,很让人质疑人的智能究竟是什么?

另外,我知道有些人对于强人工智能的实现可能性非常不乐观,甚至这个汉字屋论证直接断送了任何强人工智能的可能性,还有日本第五代计算机计划的破裂。但是纵观人工智能史,就发现短短的七八十年里,居然几经兴衰。还有许多人工智能流派坚持自己的路径,猛烈抨击其他路径,以至于被抨击者会沦落到丧失经费的地步。

这部人工智能史简直就是勾心斗角史,尽显人心、商业资本、官僚的本性!这部人工智能史不逊色于任何一段人类历史,该有的纠葛都有,该有的争斗都有,尽显人类的狂热、无知、愚蠢,也尽显人类的睿智与远见。

历史上,人工智能会落入低潮,但某些路径流派也几经波折转入高峰,商业资本怎么看待此事?只要看那些流派的低潮期资金困难状况就知道了!官僚们怎么看待此事?官僚们一旦看准并执行一条路线,就难以回头了,尽管人工智能是路线芜杂,但是官僚哪有一丝灵活性啊!一个不小心就把一篮子的鸡蛋全部打碎。

总之我感觉,审慎态度一直是对的,永远要切忌极度狂热、极度悲观,还有要懂得人类是愚蠢的,道路是漫长的。

沧浪一苇

 ID:2630|2020/05/20 04:03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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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0

我可以说,实践就是具有对象性的活动

至于对象这个词,我觉得可以套用编程语言里的面向对象面向过程两概念。

可以对比,费尔巴哈的感性活动,类比是“面向过程”,有大脑不断向身体下达指令。形成吃、喝、卑污犹太人的赚钱活动。

马克思说的对象性,从根基上不同,有点像是面向对象编程。

沧浪一苇

 ID:2625|2020/05/19 11:50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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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托尔金的维基时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点,托尔金为中土大陆打造了专门的语言,对此领域,我看到托尔金说,支撑一个语言的关键核心在于用这个语言创造的故事,如果这个语言没有故事,只空有一套规则,则完全是枯死的语言。

这让我想到类似精确人工语言和人工语言学派的失败,似乎从托尔金的角度考虑,就算是我们造就了人工语言,那也是一个空架子,一推就倒不奇怪。我联想到,怪不得维特根斯坦也会痴迷于日常语言。维基中具体说到:

『托尔金认为:“语言及与之关联的神话传说是不可分割的”,因此他终究对国际辅助语言持悲观的态度:在1930年的一次演讲中他说,世界语等诸如此类的语言均是枯萎、死亡的语言,远比现已不被使用的远古语言死得还要彻底,因为他们的创作者从未创作任何以其为基础的传奇故事。』

也就是说,我们讲的语言完全就是有灵魂的,就算是我们要努力促成一个精确人工语言,也得先努力为其创造一套传奇故事作为灵魂。

我从《维特根斯坦读本》语言游戏一章找到两句维特根斯坦描述语言就是生活的句子

『语词只在生活之流中具有意义。
语言游戏就在那里——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

从这点上看去,就和托尔金的想法相契合,尽管措辞不同,但是我完全感到他们俩说的是一个东西。一个说,语言只有搭配生活情境才能有意义,一个说,语言只有搭配深邃的文化内涵才有魅力。开个脑洞,如果把思维拓展到编程语言,则更有想象空间了。

沧浪一苇

 ID:2622|2020/05/19 11:18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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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9

在各种讨论里,人们常常用到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这两个词,更细致的人还要在前面加词,比如加上朴素、机械、辩证、主观、客观,以确定定位。可知它们内部也是有区别、不能通约的,这可以被看成是一个语言游戏。

马克思以及继承思想的后人们讲的语言游戏规则相同,费尔巴哈用另一个语言游戏规则,古人的朴素唯物主义也自成一套规则。举个离谱一点的例子,就是它们之间像是东北麻将、四川麻将、广东麻将的区别。

而具体的区别在于,马克思一边的人无疑是一群极度乐观派,纷纷表明,人借助实践、理性,可以完全规避任何假象、错觉,完全认识世界,一定没有任何东西不可知。

费尔巴哈则是一个稍显乐观的人,他认为需要驳斥不可知论,对人有一点点信心。

康德似乎是在一个略带悲观的中间地带,认为存在不可知的东西。

如果是认为我们的感官天天在骗我们,那就踏入了一个极度悲观的境地。

所以我感觉,这种语言游戏规则的内核,就是在于对人类认识能力展现出乐观还是悲观。对于唯心唯物的讨论核心,还是在于谈论者的兴趣。

沧浪一苇

 ID:2620|2020/05/18 11:10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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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的内核究竟是什么?

我可以说,是某一套东西、理论,从根本无需怀疑,转至需要怀疑,这套东西经历危机,合法性被削弱。后现代的本质,可能就是怀疑、审视。

曾经是真理的东西被否定、怀疑,又没有一个新的权威真理填上人们心里的缺,进而形成了理论林立任人挑选的情境,让世界上的各种讨论变成了这也行那也行,这也有理那也有理的讨论,所以我看到了舆论上的变化。

“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并非我所在”这句话表现了什么?

我认为是一种彷徨、动荡、焦虑,以及陌生感。

现代社会是丰足的社会,想找一些特别贫苦的地方,特别好展现现实主义的景观已经不容易了。但是如果还要按照现实主义的方法创作、反映这个世界,就必须深挖彷徨、动荡、焦虑、痛苦,还有陌生感、无聊感、荒谬感。如果想要深层次的揭示资本主义社会,这些感觉无疑是最重要的。

沧浪一苇

 ID:2615|2020/05/18 10:12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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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8

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最后一曲“不是我不明白”里这样唱

『过去我不知什么是宽阔胸怀
过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
过去我幻想的未来可不是现在
现在才似乎清楚什么是未来

过去的所作所为我分不清好坏
过去的光阴流逝我记不清年代
我曾经认为简单的事情现在全不明白
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并非我所在』

仔细看歌词就发现这首歌是突出过去我和现在我的区别,看到这首歌诞生的时间点,就明白什么叫“曾经简单的事情现在全不明白”,什么叫“分不清好坏,记不清年代”。我看这就是直接把焦虑感精妙的安排进歌词。奇妙的是那个年代的焦虑感到现在不减分毫,这样的作品到今天照样可以击中人心。

到底是世界变化太快了,还是我变化太慢了。也就是说不能变化太慢,或者是不能反映太慢了。

沧浪一苇

 ID:2612|2020/05/17 04:36 上午|沧浪一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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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7

我看到现代西方哲学史书籍里提到早期的新康德主义者朗格时,都会提一下当时的德国生理学家弥勒。正是因为朗格将弥勒的研究作为自己的基础。比如在《现代西方哲学教程新编》里说到:

『弥勒是当时德国的著名生理学家。他通过实验表明:以同一物体,如电流,刺激人的不同感觉器官,可以产生不同的感觉,如刺激眼睛,可以产生光觉,刺激耳朵可以产生声觉,刺激皮肤,可以产生痛觉等等;而不同的物作用于同一感官,却可以产生相同的感觉,如不论以力或电流刺激人的眼睛,都会产生相同的光觉等等。朗格曲解弥勒的这些实验结果以论证他的新康德主义理论。他断言上述生理学的成就“驳倒”了唯物主义的反映论,证实了普罗塔哥拉关于“人是万物的尺度”的命题的“正确”;因为,他断言,它们证明了感觉的内容并非由外界作用物所规定,而是由“感官自身的构造规定的”』

现在的大脑研究可以说比当年有非常大的进步,如果朗格知道了当今的大脑研究,不知会不会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在《神经科学——探索脑》第二版里,找到第八章名为情绪的脑机制,里面讲了一个实验,我觉得这个实验可以类比弥勒的做法,弥勒刺激出一些光觉、痛觉、声觉,这个实验直接用电刺激出情绪,书里说:

『下丘脑的电刺激
20世纪20年代开始了一系列前沿性的实验,Zurich大学的W.R.Hess研究了电刺激间脑所引起的行为效应。Hess在麻醉猫的颅骨上钻了一个小孔,在脑中埋植电极,动物清醒之后,将一股小电流通过电极,纪录行为效应。Hess刺激了各种结构,但我们关注的是下丘脑各区的刺激效应。

Hess刺激下丘脑诱发的愤怒表现类似于移去大脑半球所产生的假怒。用一小股电流可使猫吐白沫、嗥叫、耳朵向后竖起、毛发直立这一套复杂而高度协调的行为发生于猫受到敌人惊吓的时候。有时猫会突然飞跑,好像要逃避一个假想的攻击者。当刺激强度增加时,动物会发动一次实在的攻击,用爪拍或跳到一个假想对手身上。当刺激停止时,愤怒立即消失,动物和刺激前一样,蜷缩甚至睡着。』

说实话这个实验让人不安,想到缸中之脑什么的。猫脑植入适当的电极,一股电流下去猫就会发动一次非常真实的攻击,电流消失,猫的表现便是愤怒立即消失,蜷缩甚至睡着。可以导出结论,我们的知觉、感觉性质完全取决于器官的结构,这就是朗格的意见,我结合着看了这个实验,也觉得有点道理。

以此为出发点,如果把感觉的不可靠性夸大,夸大为绝对不可靠,就会发现我进入了朗格理论的地盘。如果给予人一点尊严,就是讲人类可以想尽办法规避感觉的不可靠性,检验错误纠正错误,这样就踏出了朗格理论的地盘。

康德哲学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的哲学,好似两条腿分别站在两巨人肩膀上,康德承认物自体的客观存在就是那条唯物的腿,但是朗格的理论是去除掉物自体的,认为人凭什么认识这样一个现象界以外的东西,因此,他就站在了休谟、贝克莱的一边。

沧浪一苇

 ID:2610|2020/05/16 01:29 下午|沧浪一苇|
  tag:随笔

闲的时候打《控制》这个游戏,我记得这个游戏在没进门的时候,给了一个大楼外景,是个一扇窗都没有的庞大混凝土块,上面有几条凹槽依稀让人认出这是一栋大楼。英文维基上面说这是野兽派/粗野主义建筑,粗野主义的意思『是从不修边幅的钢筋混凝土的毛糙、沉重、粗野感中寻求形式上的出路。』

要是一栋楼上面不加矫饰,全部把光洁的混凝土给露出来,成本就将下来了,会被认为是不好看,这可能在看惯了现代建筑的人眼里是丑的。我觉得还行,水泥、棱角、雨水冲刷的印记也有它的美啊。

纯粹的水泥就让人感觉有力量,一个堡垒往往看到的都是水泥,桥墩子也是。水泥代表了工业、城市、工人阶级、防御、支撑、有力,还有省钱、省事。

等到水泥的外面被雨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一股末日发生之后的沧桑感就出现了,或者说是这一头野兽也老了,但只是外皮沧桑了,依旧有力。

一想到省钱的建筑,就想起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或者说是游戏《群星》里的建设实用性建筑buff,还有上个世纪各处兴建、便宜量大的赫鲁晓夫楼,我觉得这种楼也是代表了工业、城市、工人阶级,还有省钱、省事。

沧浪一苇

 ID:2607|2020/05/16 09:28 上午|沧浪一苇|
  tag:随笔

2020/05/16

好多人说赚钱赚多了并不一定幸福,我是又信又不信。

按照这个话语的语境,人们去追求金钱就是追求幸福,但是说这话的人他试图要解除这一联系。我仔细一想,我以前设想将来要有好多钱的时候,幸福不是目的,我当时的目的应该不是这种大概念。

赚钱为了幸福,这话听上去既很好又很虚。想要活得有意义,这话就更好听了,但是还是感到虚。

假设我中了头彩,那么我就升级了生活里的每一方面的层次,幸福了一阵子,升级之后的日子,日常生活里的刺激慢慢都变成了中性的刺激,一切司空见惯,接着我又不幸福了,好像确实有这个理,毕竟我还是乐意接受叔本华的。

根据《社会心理学》第八版第十六章,财富与幸福感这一节,里面有个表格16-8,显示美国在1956至新世纪这之间的四十多年时间,人均财富收入翻了好几翻,但是报告主观幸福感为“非常快乐”的人永远是三分之一,这好像是一个惊人的恒定值,不怎么波动。

我无意去怀疑这个统计有什么不科学的地方,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主观幸福感为“非常快乐”的人永远是人群总数的三分之一呢?这是不是就是基因决定的东西或是什么与生俱来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