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26
制作一个时长不短的gif时,我就发现,这个东西没有声音,就接近了默片的性质,而默片究竟有什么好呢?默片给我的感觉就是从语言上简洁,由于默片字幕显示时不会有图画,只是一个背景上写一句话,完全不会长篇大论,所以默片不能噼里啪啦说些复杂的东西,戏剧冲突上都会单纯一些。总之我充分能感觉出沉默的魅力。
gif图的沉默是技术上的,默片甚至都不那么沉默,还有配乐、解说员什么的。但是沉默单纯的就具有的美是怎么回事呢?
沧浪一苇 |
2020/06/26
制作一个时长不短的gif时,我就发现,这个东西没有声音,就接近了默片的性质,而默片究竟有什么好呢?默片给我的感觉就是从语言上简洁,由于默片字幕显示时不会有图画,只是一个背景上写一句话,完全不会长篇大论,所以默片不能噼里啪啦说些复杂的东西,戏剧冲突上都会单纯一些。总之我充分能感觉出沉默的魅力。
gif图的沉默是技术上的,默片甚至都不那么沉默,还有配乐、解说员什么的。但是沉默单纯的就具有的美是怎么回事呢?
沧浪一苇 |
看《复杂》里提及了费根鲍姆,另外很多有关费根鲍姆的科普文章都说他常常有兴趣鼓捣计算器,维基说,1974年费根鲍姆得到一部手持可编程计算器,他常常抱着它编写程序,过了一年,他就是拿着计算器发现一个和混沌有关的数,即费根鲍姆常数。
这个我太明白了,瞎摁计算器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一次次的迭代计算,狂摁等于号是非常爽的,但是我当时只能意识到,我摁下键入之后,数字逐渐变大,人家费根鲍姆就明白自己要用手里的计算器追求的是什么。
我感觉像费根鲍姆这样跟了名师,脑子里积淀足够的人,瞎摁计算器也是能有灵光一闪的发现并不稀奇。这同时也与时代的技术也有关系,如果没有这样强劲的计算器,他也不一定愿意从纸笔上鼓捣这些数字。
沧浪一苇 |
2020/06/25
听歌听到《Sweet Child O’ Mine》这首,很明显,这首歌表面上唱初恋之类美好东西,非常阳光明媚,但是里面好像夹杂了一些很悲伤的经历。
比如为什么要pray for the thunder and the rain,to quietly pass me by.
结尾处Where do we go?Where do we go now?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何去何从,这是在说什么何去何从?这首歌从歌词上讲,感觉是邻近结尾由隐约的不安,变成强烈的不安。
沧浪一苇 |
2020/06/24
为了弄明白什么是复杂,昨天下午和夜里我下了两本书看,一本是《复杂》一本是《复杂性思维:物质、精神和人类的计算动力学》,前一本科普性质比较多,看起来容易一些,后一本信息量太大可把我弄迷糊了,好像是泡在了经常出现专有名词的文字堆里,这些专有名词一个比一个内涵丰富,必须要频繁的查是啥意思。
总之我感觉,复杂这个东西是人类想尽所有学科的所有办法,想去弄明白的一个东西,弄明白复杂就可以知道几乎万事万物的原理,还能预测未来。比如肯定有巨多的人想要知道股票未来走势,想要知道股票、股民是怎么运行起来的。明白了复杂甚至可以预测科学研究走向的。比如《复杂性思维:物质、精神和人类的计算动力学》这本书第九章9.2里就说,波普尔、库恩两个人都对科学的走向都有自己的判断,还有一些朴素想法的人认为科学的历史就是真理单纯的递增,但是现在的计算机性能如此强大,我们可以在统计上达到对科学界的深刻把握,甚至预测未来科学走向,还有左右经费分配。
科学研究走向在微观上貌似是每一个科学家的自由选择,宏观上却出现了相当明显的规律,在宏观上看,似乎每一个科学家都没有了自由意志,在微观上好像每一个科学家又显得太自由了。让人感觉复杂这个东西谜团太多,太神奇了。
书里这一节说,流行病的发展趋势判断运用了书中经常引用的一个叫逻辑斯谛映射S曲线,然而科学观点为何不能是一种流行病呢?科学观点传播时就好似流行病传播,那么逻辑斯谛映射的S曲线就可以活用到科学领域里。
作者类比,一个科学领域刚刚出现,只有三五个先驱时,这时此科学领域的研究趋势呈现随机涨落,后来人一多,就不一样了,当此领域人员数量呈指数式攀升时,就好像流行病爆发,当人数饱和时,就好像流行病遭到了遏制。我感觉这种方法再深度的精细,就比我看到的库恩、波普尔的说法都要复杂,有吸引力。
这个理论给我一个启发,完全也可以把观点、意见、迷因给视作流行病,然后去模拟它的发展。从所谓的复杂、动力学角度看社会里观点、意见的传播。复杂这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它这种可以联系到万事万物的这种特点太强了,也让我觉得就是摸了个大象尾巴,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少。
沧浪一苇 |
2020/06/23
翻瓦西列夫《情爱论》,发现开头说到,1935年版的不列颠百科全书中原子一条占3页,爱情一条占11页,但是,1966年版不列颠百科全书给了原子13页,爱情占1页。
不禁在想词的地位问题,词有高频低频之分,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有频率变化,体现了不同时代的差别,词里有绝对的不平衡,似乎所有词永远不可能处于均等的地位上,均等占据百科全书里的位置。
沧浪一苇 |
闲的没事找了一个数学慕课看,其中讲线性代数时大篇幅讲了非线性问题,说这个世界上大量的问题都是非线性问题,我们只会线性方法与思想,我们基本拿非线性的东西没辙,都是要把非线性问题近似到线性再解决。
听完之后,突然想到,以一种悲观主义者的视角看,世界被我们弄明白的部分少得可怜。又找了一下复杂系统等等的科普视频、维基词条,尝试弄明白它们的意思,从这些东西模糊的描述上看,隐约感觉什么非线性、混沌、复杂系统之间都有关系,但是我理论水平太差,就是个路人,感到它们有关系,但就是没能力去理解它。一想到世界被我们弄明白的部分少得可怜,就有些释然了。
现在这种非常图像化的互联网好处就是感觉很容易传达,比如我看了一个据说叫做曼德博分形、曼德博集合的图片就容易让我联想到我做过的噩梦,但是这东西太魔性又忍不住一定要去看,这东西有点可怕但是又太有意思。
沧浪一苇 |
2020/06/22
没找到霍布森《帝国主义》影印本,但是在豆瓣上看到一条评论说的挺棒。说帝国在经济上不合算,在政治上不合理,在道德上低级,只有在武力上是强大的,但讽刺的是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帝国,最终却偏偏要毁于武力。
我看到列宁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八章里一段话说的很有启发性:
『英国逐渐由工业国变成债权国。虽然工业生产和工业品出口有了绝对的增加,但是,利息、股息和发行证券、担任中介、进行投机等方面的收入,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相对意义愈来愈大了。依我看来,这个事实正是帝国主义繁荣的经济基础。』
在投机赚钱、食利赚钱领域,现代帝国里的花样可以说是绝对多样,量级上绝对是重量级,也就是说,这样的东西占国民经济的比重越大,正是帝国越庞大的标志。成为帝国转变过程在我看就是一个堂堂工业国,渐渐习惯了投机,渐渐迷恋上吸血与食利,这难道说是一种必然的宿命?
帝国化的国家,总体上是食利和寄生的,现代的有识之士即便不看列宁,也能完全明了其中的道理。《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里,列举了大量数据还有引用,不过都是当时的了。我比较希望谁能搞一个今天版本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把里面的数据换成这个时代的。
沧浪一苇 |
2020/06/21
从小就被熏染着反对帝国主义,心里好像形成一个印象,就是这个世界仿佛是帝国之间的角逐厮杀下的世界。
波兰或许是曾经厮杀战场的一个核心,波兰从一个大国,变成被瓜分的国家,到了一战后复国,因但泽走廊使德国倍感屈辱,二战时又在两个大国的夹缝里再度亡国。经历了共产建设后,又彻底倒向西方,成为北约欧盟的一部分。我可以看到,波兰就是不断的隶属于谁,不断的变更隶属于谁。
在我的想象里,波兰人民被帝国欺负的比我们还要惨,没有理由不喊反对帝国主义的口号。但是如果自己的祖国也有希望成为帝国,或者说变相的帝国,我想我是举双手赞成。谁愿意甘做帝国的棋子呢?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帝国,就是帝国的附庸,那么我希望成为帝国的公民。
如果说成为帝国之路上必须经历摒弃道义,摒弃高尚情操,我会感到犹豫,但也会选择评价应该如此做。我同意帝国主义是国家出于自私自利的卑鄙选择,它激发了国家的那种动物性的贪得无厌和欲望,并且帝国也一定会经历自然规律的惩罚,但是世界不正是不断的产生一个个帝国。
一个单纯的民族国家怎么能比得上广阔帝国的商业力量呢?曾经的苏联、美国、日本、英国、德国都以自己的方式希望成为帝国,他们不断突破民族国家的界限,组成帝国,某些尝试失败了,但是趋势很明显,民族国家的下一个阶段不就很有可能是做大成为帝国。
正如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第七章里所说的资本主义帝国逐渐形成垄断:『自由竞争是资本主义和一般商品生产的基本特性;垄断是自由竞争的直接对立面,但是我们眼看着自由竞争开始转化为垄断:自由竞争造成大生产,排挤小生产,又用更大的生产来代替大生产,使生产和资本的集中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从中产生了并且还在产生着垄断,即卡特尔、辛迪加、托拉斯以及同它们相融合的十来家支配着几十亿资金的银行的资本。』列宁叹到希法亭说得很对:『金融资本要的不是自由,而是统治。』
所以我感觉,不是我们国家垄断,就是别人去统治,我们不垄断,就永远不能参加对世界的大规模开拓,我们不瓜分世界,就是沦为被瓜分的角色。
沧浪一苇 |
2020/06/20
看了一个有关央行数字货币DCEP的普及文章,里面说到这个东西可以具有匿名性,我就感觉这东西确实棒。等以后,我们的支付数据不能尽数被大企业收集了。终于等到了这种可能性。
既可以做到除了人行以外其他人都无法追踪用户的购买行为,又可以做到无网络的离线支付,从国际层面又可以遏制美元霸权,我觉得到时候能用肯定要用。
沧浪一苇 |
2020/06/19
评价一个思想家与受众之间关系的健康程度,需要听听受众里的反对声音。比如我可以认为黑格尔与受众之间的关系非常健康,一想就知道,因为黑格尔是一个公认的哲学高峰,产生了大量养分和材料,但是他的一些知名的受众们都一个劲的想着,怎么才能避免黑格尔从一个阴险的角落里给自己下套,对于已然受到黑格尔启发的东西也要反复进行准确评价。
我可以说这是一个健康的状态,因为碍于对哲学家的喜爱而不去批评他是一个不健康的状态,碍于政治考量等因素不去批评一个哲学家也是不健康的状态。
自从康德批判哲学开始对普遍理性的批判,再到尼采的极端要求:重估一切价值,这些都好像把我引向一个方向,在敬仰哲学高峰的同时憋着一股劲,想着防止哲学高峰从暗处给自己下套,这可能才是一套健壮的思想。
凡是说自己掌握真理的,大概也同时要求别人对他赞同并俯首帖耳,是这样一种权力关系。好在如今广泛的去中心化使得观点意见的生产不再是某些专业人士独自生产。
《现代西方哲学新编》里罗蒂一章说到,哲学已经绝非一个凌驾于其他学科之上的学科,已经是与别的学科广泛融合,新哲学的重点在于:『罗蒂说明,新哲学不是体系性哲学,而是启发性哲学。“启发”(edifying)来自德国的“教化”(Bildung)。罗蒂强调的“启发”的作用在于鼓励不同领域的思想者、行动者参与对话,并在对话中发出自己有创见的声音,而不像过去所理解的哲学,要去裁决各种观点的真假是非,强求一律。启发性哲学的目的并不是精确地反映现实,而是扩大和促成交流、创造和共识,在另一些场合,罗蒂把启发性哲学等同为解释学,它不是一门学科、一种方法或一个研究纲领,并不填补认识论被驱逐后所留下的文化空间,它的作用好似诗,具有创造和欣赏的功能。』
沧浪一苇 |
2020/06/18
偶尔想过天才是什么?天才可能是一个疏通道路的人,它可以直达谜团核心,而别人罕能如此。他洞察完成后别人就可以顺着路通行,站到他肩上去。
沧浪一苇 |
以前我获取的信息,观点和消息两者是相对疏离的,比如我还记得有些新闻是冷静客观的讲述情况,不带有太多情绪、观点。现在多数我获取的新闻是混合着观点与消息一块映入眼帘的。从比例上讲,观点的信息量级应该是大大多于单纯的消息了。
我感觉这是因为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联网设备数量创新高、表达人数创新高的时代,网络是一个时时刻刻流动着惊人信息量的网络。如果我是编辑者,我凭着善良的想法,是不愿看到观者吵架的,但是大家吵起架来又有很多数据上的好处。如果我是编辑者,我凭着良知也不愿起耸动性的标题,但是起耸动性标题实在是太香了。
把引发争议的观点倾倒出来,就这个思路我想到,其实这是一件被资本主义鼓励的事情。把这种情况对应到马尔库塞的语境下也很合适,大量观点的倾倒当然有助于利益集团引导社会里人们的意见。马尔库塞提出大拒绝,又提出应当普遍化爱欲关系,我看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给出这样一个马尔库塞式的时代评语与出路,但是时代不是正滑向马尔库塞批判的那个方向吗?
沧浪一苇 |
像目前这样的种族歧视新闻,让我有印象的的上一个相似案例应该是好几年前了,应该是警察射杀了一个黑人青年,抗议也没有如今这样厉害这样全球化。
正巧听了《光辉岁月》,虽说是纪念曼德拉,但也从另一个角度应了如今的形式:『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又有『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
越发感觉各类突发事件、商业营销在广泛结合互联网之后都有变化,应该说是信息的传递效率比以前提高的可太多了,联网的设备总数我猜也是有了爆发。
沧浪一苇 |
2020/06/17
《米歇尔·福柯传》和《雅克·拉康——阅读你的症状》里面都提到了一个奇妙的讲习班,在法国由科耶夫举办的黑格尔讲习班。
我看这两本书全都在说,这个讲习班里云集了未来的大师们,法国一些赫赫有名的家伙他们都先后上过这个老师的课。科耶夫此人可以说是让法国哲学界开始积极反刍黑格尔,也可以说这个科耶夫输送了大量营养与材料进入法国哲学界。
福柯的恩师让·依波利特是此讲习班的成员,拉康同样是此讲习班的成员。《雅克·拉康——阅读你的症状》第二章第三节里提到,这里培养了梅洛-庞蒂、拉康、布勒东、巴塔耶等等一众人,讲习班间接影响了法国一代,黑格尔开始在法国这片大地上引发回响。
我看到这个讲习班的回响之一,是在《米歇尔·福柯传》第二章里,梅洛-庞蒂尝试给哲学的指出一条明路,『梅洛-庞蒂曾明确指出:“黑格尔是一个世纪以来所有伟大思想的来源:比如马克思主义、尼采、德国现象学、精神分析学;他诱发了人们探索非理性,并将其纳入扩展的理性之中的尝试,而这正是本世纪的任务。”』
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意思,简直就是高度概括了现代哲学的一些任务目标,把哲学这个复杂任务的描述就凝缩进这一句里了。
这个讲习班让我想到的是一些老师,他们自己不写书,而是开班授课,由学生收获之后来写书。这种老师他们可能觉得,课上的生动言语才容易进入学生内心,课堂之上人与人面对面,可以轻易做到传情达意,字符堆砌的书却不容易做到。
拉康的内心一定是对着这个教授黑格尔的恩师产生了一种镜像,于是他自己也仿着这个形式开班授课。
沧浪一苇 |
2020/06/16
赛博朋克文化是图像化的,是美的,但是它是腐烂的美、绝望的美。如果不能把悲观的情绪代入赛博朋克作品,我想,那就对不上频率。看赛博朋克必须以一个大前提为基础,要认定它是一个强烈警告,要不然味儿就变了。
沧浪一苇 |
2020/06/15
在《雅克·拉康——阅读你的症状》第三章第一节,我看到一种说法,说婴儿断奶这一事件里,母亲无论多晚断奶,婴儿都会感到失落、痛苦。这里面居然有一整套辩证机制!
看完这个说法我感觉茅塞顿开,我回想到莫言小说《丰乳肥臀》第十八章第十九章里孩子的艰难断奶过程和对乳房的痴迷。这一套辩证过程里,有乳房迷恋,也有必须断奶的强迫。无论如何,断奶必须痛苦!只有这种必须的痛苦他才能走向下一个人生阶段。乳房里的乳汁终有一日干涸,又或是母亲不能忍受长了牙的嘴巴喝奶时偶尔的咬,这是孩子必须面对的事实。
我很确信,对此类过程的推演可以用在每一个儿童的每一个痛苦时刻。
《雅克·拉康——阅读你的症状》中分析到,断奶意味着一场生存危机,生存危机伴随着心理危机,心理危机产生了情节,类似怀乡病。这样分析之后,我们还可以从各种文学作品里找到这种结构,比如圣经里人类失去的伊甸园、还有对乌托邦非常向往这种现象,就都是这一情节。
母亲乳房的失去会使婴儿建立起情节,不只是失去乳房,书中我看到失去重要东西的婴儿都会建立起某种情节,比如独生子女后来有了兄弟姐妹就会失去父母专有的爱,嫉妒会成为一种强烈的心态。父亲占有母亲,我不能再占有母亲,因此我失落难过,这样的是俄狄浦斯情节。
我看到拉康学习的经历,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拉康对黑格尔很有感情,我看就是因为有好老师给予丰富的思想资源吧。法国的哲学传统果然名不虚传,据书中第二章叙述,20世纪30年代科耶夫黑格尔研讨班的开设居然影响如此长远,甚至影响了法国20世纪40年代之后当时的一众哲学家们,包括拉康。
结合福柯的经历,福柯就是因为有一个好老师给他讲黑格尔,拉康听了当时的黑格尔研讨班。从优秀师资力量的角度看法国,就能明白为什么法国成为哲学界的一个重心。
沧浪一苇 |
2020/06/14
我注意到,爵士乐的维基页面提到一句话,爵士乐总是:『创造一些事物,再让他们流逝,就是爵士乐的精髓以及它承诺给人们的东西』这意味着什么?我想这意味着,“变化”是写在爵士乐基因里的东西。确实我往下翻看爵士乐历史里,也总是说变化。比如XX年代YY流派没落了ZZ流派兴起了,某某人想要赢回听众,做了一件牛逼事。
上面说到60年代末,爵士乐开始使用了电子乐器作为配器,获得一阵热潮。这让我多少联想到戏歌是融合戏曲和通俗音乐的形式,也算是求变的一个典型了吧。可是一想到,万一以后也把吉他、电子乐的东西整合进京剧里,保守派不得暴躁的打人。
沧浪一苇 |
2020/06/13
以前玩游戏学了个英语单词divines,因为玩了N遍《上古卷轴5》开头,坐在装了四人的囚车上,一个风暴斗篷、我自己、毛贼、捂住嘴的风暴斗篷头目,毛贼一直念叨自己不能死,呼喊了众神的名字后,跟着的词就是这个divine的复数。突然很想知道在基督教环境下公开说有复数个神会咋样。
divines形容的是众神,基督教是一神,两者在时间上呈现一前一后。众神一定是性格各异的,要不然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有什么意思,性格各异就特别像人。一神不像众神那样性格丰富。如果众神性格丰富,和人类社会一样,那就有很多神冲突、对立、做恶。对比一神,一神一定是是全善全知全能。
看过一点点《金枝》,所以我设想,原始社会是信仰、崇拜、恐惧某些特定东西,然后随着生产力、权力关系的变化,变迁成原始宗教,再发展变迁到宗教,最后变迁到我们这个反宗教的时代。
《金枝》里面提到,半人半神的传说在原始宗教里经常有,全世界都曾有,这种人以让别人相信自己有超自然能力而掌握大权,比如祭祀王。我觉得是生产力与教育的发展,使得这种谎言慢慢出现破产,进而演化成基督教等诸成熟宗教。《金枝》可贵就可贵在,他能联系起原始崇拜与宗教的变迁关系,实在是插进宗教心脏的一把利刃。
原始社会里有实际存在的祭祀王,这样的半人半神。后来,王身上的神性慢慢剥下来了,神性呈现在虚的众神身上,统治者纵使一定要维持自己的神性,也不容易做到了,想来一定是要产生大量花费。终究,神性一再抽象,抽象成了个一神,再抽象是自然神、无神。想来,这归根结底还是生产力使得文化发生变化。
巫术是原始人类探求世界运行规律的一场实践,本质上它虽与科学大相径庭,内在还是有一致性,一致性可能就在这个探求上。我看巫术是一场黑暗的探求,一方面它确实是在探求,一方面它也很黑暗。
沧浪一苇 |
2020/06/12
我曾想过,是否可以不用任何语言思考,结果应该是完全不可能。我毕竟是在文化环境里长大的,浸泡在语言里,我又不是狼孩。一想起狼孩,就想起罗马王政时期的狼孩传说,罗慕路斯与雷穆斯,但是他们应该还是正儿八经人类养大的,最多喝了几天狼奶。
根据维基页面卡玛拉和阿玛拉,狼真正养了七八年的小孩是绝对不会说话的,只会嚎叫。我可以理解狼孩肯定是四肢步行的,并且常人看上去一定觉得他们有智力问题。他们吃饭如犬类、掌心足底都有厚茧。想必古人完全把被狼喂大作为一种浪漫、传奇、伟大的事情。
我还记得有一些纪录片专门描述了海豚和黑猩猩被教授人类语言的经历。我可以逆着动物养人的思路,思考人养动物。总之我似乎可以说,养育一个生物,使用语言的复杂性是他将来拥有智能里最关键的。
沧浪一苇 |
斯宾诺莎说身心平行,就是身、心是一个东西的两面,所以把“器质性病变引发心理问题”这种说法给斯宾诺莎看,斯宾诺莎会不满意,他可能要问,怎么说是一个引发另一个呢?他们是平行的啊,平行的!
我相信,“正常人”这个概念是可疑的,这个世界上很可能没有正常人。但矛盾的是,我又必须承认世界上看起来正常的家伙们大都有一种叫做正常的共性。病患们也有自己的疾病归类。
有关身心平行论,斯宾诺莎在《伦理学》里说到:『只要这一个个体的本质与那一个个体的本质不同,那么这一个个体的情感与那一个个体的情感便不相同。』我相信,每一个人与每一个人本质上都不同,还有,心理问题与器质性病变是平行的发生。
在最严格的意义上看,人与人都不相同,或者病患不容易配合,因此心理学实验缺乏可信度非常高的实验、对照研究,所以还搞不明白究竟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引发人的问题。我在钱铭怡《变态心理学》里看到第二章第一节生物医学模型,里面说到研究神经解剖、生物化学的生物学派:
『但对于生物学派理论是不能不加批评地接受的。如果一种心理障碍与生化异常有关,我们不能因此假设这些异常是心理障碍的原因,因为它们有可能是心理障碍的结果,也可能心理障碍与生化的异常是由于第三个未知的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这段话不就是对因果的反思吗?这段话确实非常缜密,不就是点出来矛盾所在。
沧浪一苇 |
2020/06/11
精神分析看上去有两种,有文学式、艺术式的精神分析和医学式的精神分析,可以说一种业余,一种专业。正儿八经的科学研究和科幻小说、民间业余科学家相比,很明显一方专业一方业余。
当这种一波人专业一波人业余的局面出现时,很明显,昂着高贵头颅的总是专业的,从来如此。好像一只谁也瞧不起,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雄鸡。
业余的要从专业的那里吸收精华,要看他们的书,但是业余的哪有专业人士那样的严格,所以他们手里的理论比较野,如果基本功不扎实,那些理论还会虚。“野”应该不是一个坏事,野性的背后是强力意志,我可以说,野性很棒。
既野,又专业,那是相当的难得,似乎拉康、福柯两人就是那个野与专业之间的点。毕竟都是研究精神病的医生嘛,曾经干医生的家伙里面出了不少奇人。
沧浪一苇 |
2020/06/10
看拉康的学说介绍,以前总是一知半解,看不大明白。后来发现,许多电影批评理论里用到了拉康,瞬间打开了思路。正着理解拉康好像先理解足球规则,我似乎应该反着理解拉康,我可以直接去看看电影理论怎么运用拉康,这样好像直接看球赛一样,慢慢梳理就懂了。
人幼年时期,刚生下来的时候十分的浑浑噩噩,啥也不知道,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就是只会自动的呼吸排泄饮食呗,连思考都只是很动物性的。甚至我看到有种说法,孩子还只是认为手是单独的手,脚是单独的脚,它们支离破碎并不关联。
事情发生了变化是在这之后,孩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拉康的维基里写到:
『小孩子由一岁半开始,会对一个来自外在世界的自身反映产生一种原始的认同,并产生一种幻想性认知,对自己能作为一个整体,感到异常的快乐』
之后的事情就几乎都与这个幻想相关联了,我看拉康的理论都是在讨论这个镜像理论,镜中的自我。我理解,那个时候的幼儿,非常具有想象力,当然这种想象力、幻想和幻觉有区别,但也不是丝毫无关,我相信我一岁多的时候出现过幻觉,但是我实在是记不清具体是什么了……
孩童的想象力一般都很丰富,这个说法我是经常听到的,但是这究竟为什么啊?这和生理结构有关吗?我也知道某些精神疾病患者经常出现幻觉,这个幻觉产生的机制难道和儿童的幻想产生的机制类似?
按我对一些电影分析和拉康学说介绍的理解,儿童会把这种有关于镜中自我的幻想带入下一个阶段,就是识字念书、接触文化的阶段。我想这样就会让大量的东西、语言、文化就涌入了儿童的脑子,甚至影响无意识、还有那个镜中自我的幻想。我看这个理论就是在说,此幻想还会发展到之后的人生,影响人的大多数决策、行动。
这个话题一旦牵扯到这种地步,就大了,怪不得电影批评里可以用这个理论。拉康这样根本性的讨论人头脑中想法的育成很有意思,借助这个理论,我甚至可以将青少年的所有话题都可以按照拉康来做出分析,比如我可以粗浅的分析,如今的广泛被欣赏的游戏、动画、漫画、电影里的角色情节设计,甚至色情动画漫画游戏里的角色情节设计,都会影响青少年内心的镜像自我。抚养者,父母二人,当仁不让,肯定是影响儿童无意识与幻想的最重要人物。
人与镜像自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觉得越看越像是角色扮演RPG的关系……镜像自我就是我想出来的角色,我作为一个人扮演这个角色。
这是对弗洛伊德体系的一种魔改,确实称得上后弗洛伊德主义,又发扬了结构主义,可称得上后结构主义。看得出来,这个拉康,他综合多种学说的能力是真的强。
沧浪一苇 |
2020/06/09
看到扫码俩字,拖着下巴就在想,总觉得有问题,扫字是可以理解的,提手旁,古人是用手扫,现在可以理解是扫过所有二维码的像素。码这个字的石字旁就好像有点问题,码几乎都是在电子化的地方,亦或是印刷在织物、纤维、平面之上,为啥不是丝字旁或是别的偏旁,非是石头。
后来查一查才明白,古人是用石头码东西,玛瑙的玛和码有亲缘关系。这有点像英语的calc以及含有calc的词,和石头、数学也是有亲缘关系。
码瑙,造字时应该是这样的,抽象一层之后,码放,再抽象一层是堆放的用词,码垛,再抽象就是计算数字的用词了,数码。可以想象石头对于古人来说是唾手可得的,而且可以寻到大量的一致大小的石头,适合数学运算时拿来做抽象替代品,或者是尖锐的可以刻画图形的东西。
沧浪一苇 |
亚里士多德、康德,两个人都中庸。我如果描述他们,我想我一定会先说到摆在哲学家面前有两个势力,这个哲学家是如何调和、发展,最后合流两者。反正听起来一定像是辩证法正反合。比如说康德就一定要提出康德早先是独断论(正),然后休谟跳进康德视野里打烂他的独断论(反),最后发展出独有的批判哲学(合)。
我就看到有一些哲学家,描述起他们的人生经历一定要分段、前后期,比如康德就需要分段,分一个前批判时期和批判时期。早期维特根斯坦和后期维特根斯坦。这说明什么?我觉得这说明了这些哲学家在转折期里寻求批判自己,寻求辩证法里的反,发展正反合和的合。
需要分前后期的哲学家属于哲学家里的奇人,我就觉得这种情况是最值得关注的。
因为这个矛盾中的状态是最迷人的状态,或者说悖论中的状态最吸引人,哲学上是这个样子,数学里的悖论就更有的说了。悖论、矛盾、二律背反,相互交织的两种观点搏斗是永恒的话题。
想起以前数学的无穷小量既是零又不是零,牛顿和莱布尼茨极不严格的使用它,被贝克莱点出并嘲笑。还有,物理领域的光既是波又是粒子,这样的“既怎样,又怎样”的句式才能指出未来。多用这个句式,我想这就意味着两个意见在脑子里先激烈了竞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