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沧浪一苇

 ID:3357|2020/10/12 06:58 下午|沧浪一苇|
  tag:随笔

电影《菊次郎的夏天》里有四个梦,第一个是陪酒女说话的脸与自行车赛的钟,第二个梦是光头变态的乱舞与恐怖表情,第三个梦是正男在庙会附近感受到妖怪的威胁,第四个梦是四个大人的搞笑装扮。

第一个梦是有关欲望的,首先,陪酒女肯定渴望金钱,自行车赛的钟声也预示着冲刺,也就是速度感、刺激感。这不是严格意义的噩梦,可也不是什么好梦。

我看第二个梦很简单,可以看出是男孩遭遇变态之后内心极度不安。第三个梦里同样是妖怪与黑夜带来了不安全感。

第四个梦里,以夜空的北斗七星为背景,四个大人在一二三木头人游戏里做出搞笑扮相,这应该是唯一一个不是噩梦的好梦。

这四个梦非常巧妙,梦孩子是对记忆的咀嚼,所以这些梦的画面可能就是电影里做阶段性总结的地方。可以看出,赌博带来的刺激,金钱给大人带来的快感,都被正男记忆下来,并且他很有可能是感到困惑迷茫的。另外,不安全感在四个梦里占两个,属于大比重,这样安排,一定是因为正男不善言辞,仅有的一些表情动作不足充分以表现不安内心。

这部片中存在一些蜻蜓、青蛙、毛毛虫的镜头,尤其是蜻蜓的镜头还配有复眼效果。相信这些虫子类的东西其是才小孩最为关心的。这样的安排,让我想起有些人文地理纪录片,到某些地方会拍摄一下当地的猫狗、飞鸟、风景,但肯定没有虫子的镜头,这里的道理很明显,因为大人不关心虫子。所以可以看出这部电影是深思过儿童视角的。

骑行摩托车的二人组,身上穿着金属乐队的T恤,却完全无法在影片里看出一点叛逆性。这让我觉得特别需要注意。因为我们日常在大街上听到轰鸣的引擎声,都会感到他们的叛逆性,或是单纯讨厌他们,或是把他们当作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社会闲散人员来鄙视。似乎他们不应该有童心和爱心,但是其实他们确实存在丰富的童心爱心,这可能属于电影制造诸多反差中的一个。

沧浪一苇

 ID:3353|2020/10/12 12:53 上午|沧浪一苇|
  tag:随笔

2020/10/12

回顾休谟著作的写作顺序、写作内容,我觉得大致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我认为休谟像是在战斗,只不过是用理论,战斗的对象当然是哲学独断论、因果关系和宗教信仰。一个本性温和、为人善良的个体,如何才能爆发出最大能量,向他认为的思想敌人发起最强劲的冲击,我觉得就类似休谟一样,甚至我觉得德里达也是一个相似的人物。

德里达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反对霸权,十分看不惯种族中心主义,并且还反叛学院哲学。《现代西方哲学十五讲》德里达部分说到:『当1992年春剑桥大学准备授予他荣誉博士学位时,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来自大约10个国家的9名学者联名给英国的《时报》写信,表示反对授予他荣誉学位,理由是他的学术地位是建立在对理性的价值、真理和学术成就进行半通不通的攻击的基础上,他的作品的影响范围完全在哲学之外的领域。』

我觉得休谟与德里达从理论上也具有神似,他们可能都是一种政治姿态,逆反霸权,质疑权威。

《现代西方哲学十五讲》德里达部分明确说到,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要反抗的是存在的霸权,即逻各斯中心主义;而休谟要反抗的又何尝不是霸权,不就是那些自视甚高,自以为掌握真理的霸权,他们过分狂妄的解释那些不可解释的东西。

邓晓芒《西方哲学史》休谟部分,对理性神学的批判一节,正是说到了休谟反对的东西,书中点到休谟对神学、理性神学的意见一言以蔽之就是:经验无权对宇宙的终极原因做出形而上学的判断。

而德里达反对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不就是被称为“在场的形而上学”。可见他们针对的都是形而上学,只是角度、内涵不同。

我看到,德里达要求完全放弃真理这个词,我理解这就类似休谟的主张,休谟要求放弃因果关系、放弃妄加论断。从这些角度看,德里达的战斗就好似休谟的战斗。

因此,试想一个温和善良的人,面对诸多霸权、权威,如何进行最大程度的冲击,我感觉这应该去请教德里达。我想,自认为是反叛者的人们应该在生活里经常从事解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