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沧浪一苇

 ID:5127|2021/05/05 10:51 下午|沧浪一苇|
  tag:随笔

2021/05/05

《关于电视》笔记一

因为看了许多的直播和虚拟偶像直播,又关注到诸多有关直播的事件发生,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需求,那就是对直播我想要有一套分析方法。以前看过布尔迪厄《关于电视》的电视分析方法,不妨以此为基础拓展出去,看看能否找到电视与直播的异同。

此书的译序部分梳理到几个关于电视的观点,我认为好像分别从高屋建瓴的宏观,到中观,再到微观进行分析,先看宏观,总之阿多诺关于文化工业的整体定下的论调就是,它一定蕴含了当代资本主义的性质,文化工业就是很危险的,民众意识形态为之把控,这无疑是一个威胁,另外它严格服从市场的逻辑,定然是为当代资本主义服务,这是另一威胁。

而另一个宏观角度上,本雅明却为新技术兴奋,认为新技术有益于民主,而且卓别林式的艺术关怀要优于毕加索式的艺术关怀。我们的文明一旦结合了新技术,将是一种促进与飞跃。

我觉得在中观的角度上,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非常有道理,他说到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在现代重新封建化,就是因为公众被视作一种资源得到统一的管理,舆论被作为技术控制的对象,大众传播从根本上削弱了了公共领域原有的理性与批判潜能。微观上,我看布尔迪厄好像延续了法兰克福学派的一些观点,从而对电视的细节观察上延续了批判的意见,他的一个主要论点就是针对所谓“电视的象征暴力”推知其反民主的本质,另一个就是电视一定受资本主义商业规律支配,也就是他律性。我认为直播显而易见的具有后一种性质。

一看到电视就会发现,电视不鼓励人独立自主思考,电视常常显露出它的符号暴力,电视绝不会与你对话,绝不会想着人与人之间相互表达而得到一些反思性很深刻的东西,而是对人单方向的输入。而任何可以公众广泛参与、公开表达的媒介,比如直播、自媒体、社交媒体,虽乱象丛生,但已经进展到了一种公众都可以直接参与的地步,这似乎可以说是一种民主化,由此也许可以预见一个乐观的未来。

由此也让我联想到无线电技术的发展史,从无线电被特斯拉发明出来,到二十世纪头十年,业余爱好者在其中广泛参与,我记得在《社交媒体简史:从莎草纸到互联网》这本书第十章里,详细的分析了集中式广播以及广播公司是怎样改变了爱好者们进行交流的业余广播,逐渐变成一个垄断的巨人。总之我可以想象广播是有可能走一条去中心化之路的,但也只是可能,当时那个时代,无论何处都是孕育中心化媒介的温床。布尔迪厄说的符号暴力、象征暴力就很精妙,广播和广播背后的人可不希望与大众沟通,广播永远希望高高在上的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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