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06
看了电影《刘三姐》的前半部分,想到一些事情。首先山歌来自民间,是劳动时候的歌又是属于市井的歌,属于下里巴人一类的艺术,与阳春白雪的艺术相对,在这个传说故事和电影里,刘三姐用山歌进行批判,这是来自劳动人民的批判,也是宣泄劳动人民的怨恨,由此我得到启发,现代要是有人想要针砭时弊,用民间艺术的形式为现代劳动者张目,为正义张目,不就如同刘三姐了吗。
另外又想到现在,阳春白雪艺术与下里巴人艺术之间,有对立、鄙视,还可能有影响、效仿、改造、融合。现代民间的文艺也都受了信息技术发展的影响。但我想,分析实际某事,归根结底还是要看经济基础,或者说是人的文化教育和修养的问题。有心的文艺人或许还应该思考在这样一个现代怎么去实践延安文艺座谈会。
我还觉得刘三姐的对歌实际是一种打赌和游戏,正好合了《游戏的人》里的讲解。刘三姐引发的混乱在财主莫怀仁看来并非适合诉诸武力解决,而且他还答应进行一场游戏/打赌。山歌对歌从根本上讲是消遣,更是一种游戏,民间传奇和神话故事里最少不了的就是游戏,这一点在《游戏的人》里说的很详细,游戏是我们文明的一根基柱。同时,山歌对歌又是一种狂欢,因此或许可以试着通过巴赫金的狂欢理论去分析山歌对歌。
据说刘三姐传说的很多版本都不同,有说法说她是歌仙、是巫女,或者说是河神、爱神、农神等等。既然有了游戏/狂欢/神三个层次的属性,岂不是都可以和狄俄尼索斯分析相挂钩、相呼应。我就差说刘三姐是中国的狄俄尼索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