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11
当看《经济与社会》或者是《儒教与道教》跟着韦伯的思路分析中国时,我感到儒家/儒教和道教固然是占据古代中国主流的思潮,但我认为仍然不能忽视这两教以外的其他信仰,因为中国本身就是信仰庞杂的地方,韦伯自己也意识到,西方人将中国人全体认识成佛教徒是一种重大谬误,《经济与社会》里我看到一处,第六章宗教社会学里,书中分析宗教的会众时说到,中国人按照儒家的规范生活,也利用道教的学问看风水,同时还请和尚超度人的亡灵,另外,我想各地的古人也许还会敬拜主流神灵以外的地方特有神灵,形成诸多信仰风俗并存的局面,故此在民间信仰领域形成一种异于西方的复杂局面。
我认为视角放到中国民间时不得不思考的是江湖,江湖即意味着信仰状态的庞杂。从武术这一个侧面,也可以一撇中国人以及古人的内心意识,中国的武术发展过程里,像是总包含着一种综合性,即涉及身心健康、人身安全、人与自然的融合、人格教化的综合性。我可以对比的看古希腊的体育,比如拳击、格斗、田径与中国的体育、武术,我发现古奥运会这样的竞技性比赛与现代奥运具有一脉相承的感觉,是深深的带有西方特性的,也暗含一定的理性,比如那时的希波克拉底、亚里士多德皆对人体解剖有涉猎,并且运动员从事的是竞技,也以人体健美为一种追求,而非中国武术的综合式教化这种追求。
我听说,武术迟迟不能进入现代奥运,我觉得这是因为武术讲究的气、内功等等中医、易经的概念必然不易被西方所理解,另外也许还有门派林立、中西文化差异等等因素。推断可知,武术必须彻彻底底现代化、规范化、西方化才有可能加入奥运会,不过那个东西很有可能没了武术的魂。从中国武术、体育与西方体育之对比可以再次看到理性的适应世界与理性的支配世界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