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27
还记得听过有人说,科学研究的尽头就发现那里有某某神,或者说科学虽强大,但某先哲的认识先于科学。我想这种思考方式主要就是基于信仰、维护信仰,但可贵的是他没有过于贬斥科学研究。
这是一种理性与信仰明明在本质上泾渭分明,却又不得不看着它们在生活里混杂的状况。其实在教父以后的经院哲学,一直延续到自然神论的勃发,都是这样一种理性与信仰混杂的状态。我们或许可以在现代信神的人身上考察到他们心里的托马斯·阿奎那。
反观教父们,尤其是早期教父,他们是对理性加以排斥的。早期教父的任务主要是护教,米兰敕令之前,基督教的护教任务很重。早期教父们一面吸收希腊哲学一面逐渐与希腊哲学划清界限,认为非基督教思想家们的哲学其实滋生了罗马堕落的道德状态,基督教早期以无可指摘的高水平道德为最显著特点,这些是他们的护教方式。可是到了奥古斯丁那里,就发现他已经不排斥理性,却也不在意理性。
据邓晓芒《西方哲学史》经院哲学开头,教父之后经院之前,是一段黑暗时期,因为西罗马帝国灭亡,蛮族、游牧民族的攻击使得经济凋敝社会动荡,光辉灿烂的古典文化丧失殆尽,从476年到800年查理曼建立帝国这段三百多年的时间里,西欧大多数人们的知识水平倒退到了文盲。之后的加洛林文艺复兴正需要阿拉伯人保留下来的古典知识。
西欧和阿拉伯人可能通商,但也少不了打仗,比如十字军,可以说越是交流频繁,越是有众多阿拉伯人的著作进入西欧的经院、大学。经院哲学的鼎盛,其实背后就看到关键几个点,比如亚里士多德学说跨信仰的交流;还有经济发展,大学经院的规模质量数量提升;压制昌盛异端的需求等等。